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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房間裏並非只有他一個人。
另一人背對着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三哥,她怎的還有臉在我面前鬧?既是已經嫁給姓郭的,憑什麼還來管我?既是覺得那郭家兄弟樣樣都好,那就專心奉承他們去,作甚要在我面前做神做鬼的?回回見我就曉得哭,回回見旁人就是笑,旁人就是人,我這個沒爹沒孃的就不是人了?!”
“我從來就不想去州學,若不是看她哭得可憐,怎的會去受那個氣!那郭向北當着她的面連‘母親’都不肯叫,只陰陽怪氣叫‘夫人’,背地裏還說她是破鞋,臉都已經給人放到地上去踩了,她還要腆着上去倒貼,我是叫她喫糠了,還是叫她喫草了?!”
“我爹的孝,她一年都不肯守,當日我才幾歲?前一日才答應說生是謝家人,死是謝家鬼,後一日我才睡醒,她那邊已經過門了!”
是謝處耘。
他聲音沙啞,壓抑異常。
裴繼安伸出手去,重重地拍了拍謝處耘的肩膀,道:“你自有你的前程,她也有她的苦……”
他一面說,一面卻是抬起頭,看了外邊站着的沈念禾一眼,輕輕擺了擺左手,又對她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