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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道:“我娘說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今沈家只剩我一人而已,保安軍中兵士拼死將我送得出來,我絕不會自輕自薄,更不會行那等蠢事,你與嬸嬸不必憂心。”
“晚間那許多話,我已是忘得乾淨,雖說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卻也講究情投意合。”
“三哥只當我是妹妹,我又何嘗不是把三哥看做兄長,將來若是有那緣分,妹妹當真得遇合宜之人,還盼能有兄長將我風光大嫁,爲我在背後撐腰。”
她說到此處,已是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我既是沈家的女兒,又豈會只能享富貴,不能甘貧苦?三哥莫要太看輕我了。”
沈念禾這一番話渾然出於本心,她自己並不覺得,可在旁人聽來,卻是字字有骨,聲聲有氣,尤其此時挺背直腰,便如一根早發的細竹,縱然再如何纖弱,也能攥土自立。
裴繼安一時看得怔住,半晌纔回過神來,雖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站起身來,道:“我懂了。”
沈念禾終於將此事說開,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連忙把桌上東西收拾妥當,又朝裴繼安告聲退,自捧着托盤便往外頭廚房而去。
她白日間同鄭氏出去走了一天,晚上又因沈輕雲之事大哭了一頓,本來就病體初愈,此時已經有些疲憊,洗漱之後,早早便上牀歇息了。
卻說另一頭,裴繼安收拾妥當回得房中,本要提筆作文,然則那筆落在紙上許久,卻是仍舊只有寥寥幾字,索性把筆撂了,默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