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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蔻蔻把臉扭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乾脆回自已的東閣樓去了,趙殿元這才發覺不妙,過去敲門問哪能了。楊蔻蔻在裏面答道:“沒事,是我沒用,給你添負擔了。”
趙殿元這才明白,是自已太過努力給楊蔻蔻帶來心理上的負擔,不過他並不覺得男人累點有什麼不對,女人就該主內嘛,周家姆媽、吳家和章家太太不都是這樣,難道讓女人拋頭露面去幹活不成?這年頭也沒什麼能讓女人乾的活兒啊,難道去紗廠做擋車女工嗎,那纔是最累的工作,比做苦力還熬人。
這些話他不好對楊蔻蔻說,又笨嘴拙舌不會哄人,說了幾句不得要領的,就傻傻站在門口發愣,不過楊蔻蔻很快就出來了,臉上掛着淚痕,顯然是哭過了。
“我也要去工作,做護理員,做店員都行。”楊蔻蔻說,“我不能白喫白喝你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卻讓趙殿元傷心了,什麼叫白喫白喝,難道兩個人之間要計算得如此清楚嗎,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些,楊蔻蔻始終沒把自已當戀人對待,充其量就是住在一起的室友。
良久,趙殿元才說:“好吧,我幫你打聽一下,哪兒需要用女工。”
……
趙殿元的新工作很輕鬆,坐在鑫鑫造紙廠的車間裏待命即可,市面上物資緊俏,就連最普通的印製報紙的原料白報紙都成了稀罕物,掌握大批存貨的人被稱作“紙老虎”。據說某位女作家拿着市長的手諭搞到了五百張白報紙,坐在裝滿白報紙的卡車上招搖過市,在文化界一時傳爲笑談,由此也可見鑫鑫造紙廠的生意之興隆。
戰爭期間,造紙廠的原料木漿很難獲取,主要使用收購來的廢紙打成紙漿做成各種紙張,每天早上,都會有許多裝載着廢紙的車輛等待進入造紙廠,市面上回收破爛舊紙的小販很多,酒瓶子賣回酒廠重新灌裝,廢鐵回爐重新冶煉,廢紙就流入鑫鑫造紙廠這樣的工廠,變廢爲寶。韓老闆日進斗金,整天臉上掛着笑容,廠裏一切正常,他就到竇安樂路上白俄開的咖啡館消遣,小日子不要太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