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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錢如碧想不起這張面孔。
“楊麗君。”那女子答道,摘下帽子,將頭髮挽了個髻,“現在想起了嗎?”
錢如碧終於將這個人和兒子結婚照上的新娘對應起來,只是這兒媳也來得太神速了吧,但她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愕之色,淡然應對:“坐吧,我們談談條件。”
楊蔻蔻坦然落座,她是從阿貴那裏聽說潘克競住進廣慈醫院的,醫院比潘家花園容易進,於是便趁此良機登門拜訪,直接提出條件:“我要住進潘家花園。”
……
龍叔找的記者素以文章狠辣著稱,卻是個心思活絡的人,採訪完畢拿到猛料後洋洋灑灑寫了一篇雄文,卻沒急着登報,而是託人先把文稿給潘克復看了。
潘克復看了文稿果然大驚,現如今上海各方面均已穩定,能在報界撈飯喫也不是好相與之輩,絕不是派瘸阿寶威脅一番就能解決的。這篇文章若是見報,勢必對潘克復的名譽有極大影響,屆時再打官司也無法挽回,一番斟酌後,潘克復提出以一個字一塊錢買下這篇文章,但記者這頭能收買,錢如碧的怨氣卻無法化解。
錢如碧拼着魚死網破的瘋勁提醒了潘克復,要早做了斷,可他又不願背上弒兄殺嫂的罪名,這年頭,哪怕是漢奸,也要在中堂上掛文天祥的詩,私下裏說自已是曲線救國,早就和重慶搭上線了。越是無恥下流的人,越是要一副好名聲裝點門面,所以想達到目的,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潘克復先提着一籃子極其稀罕的花旗橙子去了廣慈醫院探望,言辭懇切,痛心疾首,表示自已考慮不周,差點誤了大事,簡直罪該萬死,現在奧茲莫比爾已經停在廣慈醫院,隨時聽用,那幾個沒有搭把手幫忙的保鏢也都辭退懲罰。
錢如碧只是淡淡說了句“曉得了”,就再不開口,潘克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躺在牀上紋絲不動,潘克復頓覺無趣,放下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