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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講?之前她被武林高手收養了嗎?”潘家寧依然抱有浪漫主義的念頭,卻被教授無情打破。
“飛刀這種功夫,沒有經年累月的苦練,是出不了師的。”錢教授繼續抽着菸斗,嗆人的煙味在屋裏瀰漫,“舊社會誰會練飛刀?雖然說窮文富武,有錢人家會給兒子請教師爺習武,但練的那是拳棒功夫,暗器飛刀是下九流,只有平地摳餅對面拿賊的人才練這玩意。”
“啥是平地摳餅對面拿賊?”潘家寧不解,趙殿元卻聽懂了,錢教授果然是歷史大拿,出口就是典故,這是形容舊社會賣藝的說法,畫個圈耍把式,就能掙到今天的嚼穀。
“至於麻將牌打得好,那就是另一個地方練的了。”錢教授又道。
“麻將室嗎?”潘家寧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已經感覺到自已的知識面太窄,完全派不上用場,而趙殿元已經猜到了答案,但他心裏一痛,不想說話。
“是青樓。”錢教授說,“在明末有秦淮八豔,那都是相當有文化的女才子,什麼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寇白門之類,講究的是和文人雅士一起研究詩詞歌賦,風雅得很。到了清末民初,北京的八大胡同、上海的四馬路,就淪落到打茶圍、打麻將、叫局喝花酒的水平了,有些書寓先生還能畫個山水花鳥,下兩局圍棋啥的,再往後,書寓先生被舞女淘汰,開始流行西洋玩意……扯遠了扯遠了,在廣大的內地,青樓最常見的娛樂方式,一是打牌,二是喝酒,陪客人打牌是必備的技藝,就像現在的夜總會里,姑娘必須會喝酒會唱歌一樣,又扯遠了,回到正題,我們來推演一下楊蔻蔻的一生。”
錢教授不但是個學者,還是個作家,他將有限的材料加以想象,勾勒出楊蔻蔻的一生來:
“楊蔻蔻,是叔父楊世炎的私生女,她的出生就是一個悲劇,生下來母親就死了,被生父送到離家十里遠的一個農家收養,這個當爹的還算有點良心,偶爾會去探望,給一些錢。但是好景不長,楊世炎死了,那時候楊蔻蔻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她的養父母見沒有利益可拿了,就把她賣到妓院去做使喚丫頭,她被人牙子帶到揚州,學會說揚州話,學會打麻將,你們知道,在那種地方做丫頭沒什麼好結局的,長大了就會被逼着營業,但楊蔻蔻是個聰明勇敢的女孩子,她逃了,被一個賣藝的家庭收留,行走江湖,天南海北,練就了武藝和膽量。戰亂中,賣藝的爹孃被日本飛機炸死,爲了報仇,楊蔻蔻加入抗日組織,未必是軍統,當時有很多的抗日組織,以她的能力,肯定強於一般人,所以被授予了艱鉅的任務,她要殺的人是誰來着?”
“潘克復。”趙殿元說,“但她的第一個使命是代替楊麗君和潘驕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