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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要走……”顧淮環顧了一下病房,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冀,“這裏的環境很好,又有現成的牀,要不然你今晚先住這裏……”
雲黎剛轉身,顧淮慌忙拉住她的手,聲音急切得彷彿要衝破喉嚨:“能不能不走?或者帶我一起走?”
“我去旁邊那張牀!”雲黎輕瞥他一眼,“怎麼?難道你要我和你擠在一起?”
顧淮這才緩緩鬆開她的手,嘴角微微揚起:“我現在生病了,不能和你睡一起,會傳染你的,等我好了……”他的話意猶未盡,帶着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曖昧。
雲黎倚靠在牀頭,隨意擺弄着手機,偶爾抬頭看一眼輸液瓶,又與顧淮熾熱的眼神不期而遇。
晚上十點,萬籟俱寂。
雲黎與顧淮各自洗漱過後,躺在相隔不遠的兩張牀上。
病房裏的燈光昏暗如豆,顧淮側身躺着,靜靜凝視着對面那一抹若隱若現的背影,彷彿在欣賞一幅珍貴的藝術品。
“顧淮……其實我的脾氣一點都不好……”雲黎輕柔的聲音劃破了病房裏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