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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挺不好意思的,她可沒有攬功的意思,畢竟在背後籌謀的人又不是她,她只是照着別人說的去做了而已。春鈴奉承她也就算了,她可擔不起眼前的這個人誇讚。
“您就別笑話我了,以後這樣的事,可別叫我做了。”柳香到底不適應這種勾心鬥角的生活,她還是比較喜歡舒舒服服的隨心所欲的日子。
趙佑楠能看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但也不是說潑她冷水,只是如實相告一個實情而已,趙佑楠道:“你不是還想着等孩子生下來後,自己在京城開一家木匠鋪子嗎?在京城做生意,不說每天面對的都是達官貴人,需要你時刻圓滑周全。就是那些和你一樣做生意的商人,哪個不是多了幾個心眼。今天就讓你應付一下侯夫人,你就受不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適合出門開鋪子做生意。以後走出門去,比侯夫人這樣難對付的人,多了去了。”
趙佑楠挑脣笑,目光深邃,言語間大有深意。
可柳香卻沒聽懂他話中蘊含的更深層的意思,只看懂了表面,以爲他這是反悔不肯讓自己做這些活了,忙說:“那不一樣。”
趙佑楠淡然笑望着她:“那你說說看,具體怎麼不一樣?”
柳香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說法在,她非常認真且一臉嚴肅的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追求和使命,譬如爺的使命是征戰沙場,保家衛國。而我的,則是傳承我祖父的家傳手藝,不辜負祖父對我的期望。”又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讓我在院裏劈出一間屋子來專門做木工的活,生完孩子和離後,準我在京城開木匠鋪子,這可是在成親前就說好了的。爺是一言九鼎重信譽的人,想來是不會反悔的吧?”
趙佑楠原說的那一番話中有話,其實也不過是在試探。他以爲她聽得懂,但卻無奈她並沒有聽懂。又或者說,她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些上面,所以纔不會那麼敏感聽得懂他話中蘊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