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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覺得她聲音有些過分好聽, 正沉醉於此一時沒緩過神,那邊趙佑楠已經衝阮琴略頷了頷首。眼神示意丫鬟們搬凳子過來後,他則牽着妻子手一道坐了下來。
這處院子不算大, 比起侯府的青雲閣來,也要小上很多。所以,阮琴住的這間屋子也有些窄塞,不太夠寬敞,丫鬟搬了凳子來擱在離牀不遠的地方柳香夫妻坐下來後, 整個屋子感覺就挺有點擠了。
嬤嬤伺候着阮琴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上了一個大軟枕。阮琴舒服臥坐好後, 才側過頭來看向趙佑楠說:“二哥軍務繁重,真不必浪費時間過來看我。我這裏有二哥精心挑選的丫鬟嬤嬤們伺候,就已經很好了。二哥也不必怪這幾個丫頭, 不是她們的錯, 是我自己覺得屋裏悶, 想坐窗戶邊去待著的。大夫也說了, 不是什麼大事兒,好好將養着,過些日子也就好了。”
阮琴身子是真的很虛, 一口氣話說得多了,也會忍不住要咳幾聲。
陪着她幾年一直伺候她的嬤嬤忙說:“姑娘又何必欺瞞二爺呢?如今姑娘你在這個世上, 就只二爺一個親人了, 你有什麼困難不和他說, 又想和誰說去?大夫那日是怎麼說的,奴婢可聽得清清楚楚,大夫說姑娘你身子底子原就不好,如今又受了這樣的罪, 是萬不能再有半點閃失的。”
“你在這京城裏沒有親人,雖說我們幾個能陪着姑娘你,可我們都是些粗笨人,不懂姑娘的心。姑娘滿腹才學,你對着我們說就是對牛彈琴,若是能對着那些懂些學問的人說,得個精神上的知己,心情一好,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大夫也說了,姑娘你不但身子虛,你心事也重。若沒個能懂你的人替你紓解,你這病遲早……遲早得……”嬤嬤說着就眼圈紅了,說不下去了。
這嬤嬤夫家姓陳,平時大家喚她陳嬤嬤。陳嬤嬤從前是在趙家伺候的,五年前阮琴被趙佑楠接回來京城後,趙佑楠就差了她來照顧阮琴。
阮琴早年遭遇不濟,身世十分可憐。這陳嬤嬤也是,年輕時嫁了個夫婿,後來夫婿英年早逝,她就被夫家趕出來了,連着家財都被親友霸佔。
她孤苦無依的一個婦人沒法子過日子,只能賣身到大戶人家來做事。但大戶人家的奴僕也分三六九等的,她這種年近三十才賣了自己入府的,自然比不得那些家生子或者是從小在府上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