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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兩隻。”陳弦松說。
陸惟真乖乖將雙手伸出,陳弦松這才鬆開手,將兩個褲兜裏的枇杷都掏出來,放到她手掌裏,堆得滿滿的。陸惟真連忙抱了個滿懷,說:“這麼多?不知道甜不甜。”
她很想剝一個試試,可雙手又被佔了,正不知道怎麼騰出手,陳弦松已拈了一個最大最圓最黃的走,手捏着下面的小枝,輕輕剝開皮。陸惟真頓時咽口水:“你試試,甜不甜?”
“我不喫這些。”他的手往前一送,把剝好的枇杷肉,放到她脣邊。陸惟真一低頭,就看到枇杷肉背後,他的手指。她靜了兩秒鐘,他不說話,手也不動。陸惟真張嘴咬住一口,很甜,滿口的汁。她幾乎不敢看他的眼,嘴裏剛嚼完,他已將枇杷在指間轉了個面,給她咬另一邊的肉。陸惟真連耳朵都熱起來,低頭乖乖地又啃一口。他這才把果核拋進旁邊的垃圾桶。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他走在前面一點,頭微微垂着,似在想什麼,又彷彿坦然無事,剛纔做那事的人不是他。陸惟真捧着枇杷,默默跟着,嘴裏還殘留着甜味,甜得有點發澀。
燈光一圈一圈,被兩人留在身後。陳弦松走到公園門衛那裏,要了個塑料袋遞給她裝枇杷,又掏出二十塊錢,指了指她懷裏的枇杷,給了守門的老頭。老頭笑呵呵地接了。然後他就和昨天一樣,陪着她走到公交車站。很快車來了,陸惟真上了車,這回她沒有跑到車後部,而是坐好後,回頭。就看到他站在站牌下,朝她微微頷首。那雙眼依然沉靜,彷彿能吞沒所有的光。只是這一次,他的眉宇間,隱約有淡淡笑意。
陸惟真忽然想,這真的是很難想象的事,他這樣一個人,會親手剝枇杷,餵給人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