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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不哭了,擦乾眼淚,再抬頭時,已恢復堅毅神色,他從揹包裏拿出急救包,咬着牙給那些傷口做簡單處理包紮,又掏出一大把藥丸子塞進嘴裏。然後他用劍撐着地,搖搖晃晃站起來,點火將妖怪的屍身燒掉,再掩埋,一切竟已十分熟練。他起身沿着一條無人山路,往山外走去。
陸惟真就一直跟着他,看着他沉默趕路,看着他機警地避開偶爾遇見的山民,看着他路過一樹野果時,腳步一頓,繼續朝前走。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拐回來了,摘了個野果子喫,臉上露出一點笑意。
看着他似乎也不急着回家,在一條溪水旁蹲着,半天不動,伸手就捉了條小魚,默默看了一會兒,又把它給放了;看着他經過一棵特別繁密的古樹時,乾脆躺下,閉眼睡覺。一開始他是呈“大”字型躺着,慢慢地縮成一團,把雙臂都放在耳朵邊,腿也蜷曲起來,像一隻軟軟的收起刺的刺蝟。陸惟真就在他對面躺下,目不轉睛盯着他那張無比寂寞的臉。
哪怕明知這不是真實世界,陸惟真一點也不害怕緊張了。
她想,原來這裏不是石獸所築的幻境。
這是你的回憶,你的大腦,你的潛意識,你的世界。
而我掉進來了,觸碰到了你的腦電波。
陳弦松,原來你被困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