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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弦松腳步一頓,眼角餘光瞥見她清澈見底的雙眼,腦海中閃過陸惟真所築幻境中,那一幕一幕——婆娑幻境的築境者,醒來後只會一無所知。
陳弦松答:“沒有,什麼也沒發生,只是睡了一覺。”
“哦。”陸惟真答,“我也是。”
陸惟真鬆了口氣,以陳弦松的性格,肯定不願意讓人知道那些私密過往、窺知心底的脆弱創傷——更何況那個人是她。他若記得自個兒弄出的幻境,彼此反而更尷尬。
她不希望他記得。
陸惟真撥開草叢,繼續找尋。卻沒注意到旁邊的陳弦松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眸晦澀。
“他在這裏。”陳弦松說,陸惟真跑到他身邊,只見草叢之中,一條尚算清澈的溪流旁,躺着個人,正是許知偃。
只不過,剛靠近此處,陸惟真就聞到一股濃烈得令人發暈的惡臭……從許知偃身上傳來,她不得不先捂住口鼻。連一向定力驚人的陳弦松,也皺眉,他先是強屏呼吸,幾秒鐘後,還是不得不捂住了鼻子。
許知偃穿的還是掉進葫蘆時那身衣服,但是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厚一層灰黑色半透明的黏液,身體下方的地上,也有一大攤,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隻巨型鼻涕蟲……他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着,臉色蒼白,眉頭在睡夢中緊鎖,身體微微發抖,彷彿遇到了什麼極恐怖的事。
陸惟真和陳弦松幾乎同時條件反射想到——他也墜入了幻境。但是誰也沒開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