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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將她看得分明。下一秒,他已瞬移至離她只有一兩米的位置。他持劍站着,她還蹲着,像個委屈至極的孩子,淚流滿面地望着他。
陳弦松將劍一把塞回腰包,什麼也沒說,朝她伸出雙手。陸惟真的淚水刷刷地往下落,一躍而起,撲進他懷裏。
他緊緊抱着她,就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骼裏去。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卻覺得眼前的人,這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可是此刻,她真真正正,被他再次抱在懷裏了。在他“死”後這麼多天,她第一次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毫無節制,哭得傷心欲絕。她的雙手,無力地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整個人彷彿隨時都會軟倒在地。
陳弦松不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她是怎麼過的。她看起來瘦了許多,眼睛深凹下去,眉眼下一片青黑,身上更是瘦若無骨。他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懷着渺茫的不可思議的希望,一個人走出那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找到基地,找到他的。
神之六五,爲他顛沛流離,爲他心碎神傷,在他懷裏,哭成這個樣子。
陳弦松的眼睛紅了,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他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抱離了兩人腳下的風柱,輕輕撫摸她的頭,就像從前那樣,和她額頭抵着額頭,親密地挨在一起。
她整張臉都哭得皺成一團,上氣不接下氣,陳弦松便一點點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她哽咽着慢慢和他分開,盯着他的臉,這張臉,這具身體,和原來幾乎一模一樣,卻完好無損。她欣喜地想要笑,可立刻又想起被自己藏在冰窖裏那具好不容易纔縫合完整的身體,喉嚨再度被堵住。
陳弦松卻非常有耐心,彷彿天地間任何人任何事,所有的時間,都不重要,只是把她抱在懷裏,看着她,等着她緩過勁兒來。
陸惟真問:“你還是原來那個你嗎?”問完眼淚又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