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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徐寒過得很安靜。
每日修行《修羅訣》與劍法,晚上再帶着黑貓去往長安的夜市瞧一瞧,興致好了喫幾個小菜,聽一聽酒肆裏說書先生的口若懸河,端是一段不錯的享受。
他做得足夠低調,之前在寧國侯府的大殿中一拳打傷了林開,這在長安城中算得上是一個大消息,徐寒自是不願意參與長安城中的爭鬥,所以這幾日總是挑在夜裏方纔出門。
他招惹不起長安城裏的大人物,也不願意去招惹。他想的無非便是治好自己的右臂,至於今後他能做什麼,會做什麼,那對於徐寒都太遙遠了一些,他想不到那麼遠。
只是林開被打傷之後,長安城中之人都以爲以那林大統領的秉性,必然會爲自己的兒子向寧國侯府討一個說法,可是這一連數日過去,也不見林府有任何動靜。
旁人看着自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或者以爲寧國侯府的女兒得了玲瓏閣的青睞,林厲有所顧忌,喫下了這個啞巴虧。
但真正看得通透之人卻明白得很。
葉紅箋離開長安去往玲瓏閣之日,便是葉紅箋赴死之日。
長夜司不會看着寧國侯府做大,林厲之所以忍氣吞聲,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他在醞釀,更大、更恐怖的報復。
別人想得到這一點,葉承臺也想得到這一點,徐寒很清楚,葉承臺的試探不僅是對着他,同樣也針對了長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