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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林雪兒怎麼會進陳東那死鬼老媽的病房? 這一刻,他整個人都恍惚了。 一步步,緩緩地走向病房。 而在病房內。 見到林雪兒,李蘭和藹的笑着,讓範璐招呼林雪兒。 和剛纔在張秀芝房間裏不同。 此時的林雪兒儼然像是換了個人,滿臉笑容,對李蘭一個勁的噓寒問暖,甚至還親手爲李蘭削着蘋果。 前後的樣子,天壤之別,判若雲泥。 病房裏林雪兒和李蘭開心的聊着家常,沒有絲毫隔閡。 而在病房外,王昊通過門上的玻璃將屋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他腦子裏嗡嗡作響,呆滯的站在門口。 甚至,彷彿電腦宕機一般,完全沒了任何想法。 眼前的一切,讓他一臉懵比。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和他家人面前高冷女神的林雪兒,居然面對陳東的死鬼老媽時,會這麼溫婉可人。 更關鍵的是,林雪兒怎麼會認識李蘭的? 時間緩緩流逝。 走廊上的人看王昊的眼神,都充滿着怪異。 可王昊根本就沒心思顧及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病房內。 就這樣,保持了半個小時。 林雪兒終於起身打算離開,當她打開病房門,看到呆滯的王昊時,她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短暫的驚慌後,林雪兒就恢復了鎮定,冷冷問道。 “你怎麼在這?” 王昊心臟顫動了一下,猛地回過神,洶洶怒火噴湧而起。 “我……” 沒等他吼出來呢,林雪兒面色陡然一冷:“你別打擾到阿姨休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轉身就走。 王昊登時急了,快步追到了林雪兒:“雪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林雪兒厭棄地看了一眼王昊,她從來沒有向王昊解釋的習慣。 更何況,剛纔的事,好死不死的被王昊撞了個正着,她也解釋不清楚。 “病房裏,那死老婆子,你爲什麼去看她?” 王昊怒目圓瞪,彷彿是隻炸怒的雄獅。 “王昊,你夠了!你還有沒有家教了,什麼叫死老婆子?” 林雪兒怒斥道:“她好歹是你前姐夫的媽,我去看看她怎麼了?因爲我們兩的事,搞得你姐夫和你姐離婚,我帶着愧疚去看望一下,你還有理了?” 王昊神情一窒。 真的是這樣? 沒等他反應過來,林雪兒便一步上前,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在他嘴邊輕點了一下,柔聲道:“好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只是心存愧疚去看望一下,你乖乖回去照顧好你媽,然後把彩禮錢湊夠,咱們就能結婚了。” “真的?” 王昊登時一喜:“你,上次的事情,你不怪我們了?” “傻瓜,怎麼會怪你們呢?”林雪兒嗔怪了一眼,擺擺手:“好啦,我先回去上班了,你不要想太多。” 望着林雪兒的背影,王昊又驚又喜的呆立原地。 他確實憤怒林雪兒看望陳東母親的事情。 但,在他心裏,高學歷的林雪兒在爲人處世方面,確實比他更圓潤通透,更主要的是林雪兒心地善良。 所以,林雪兒的隨意敷衍,在他心裏確實是很好的能解釋剛纔的一幕。 放下疑慮後,王昊剩下的只有開心和激動。 訂婚宴後,林雪兒一直不見他,他知道林雪兒是生氣了,甚至戰戰兢兢害怕和林雪兒分手。 但今天林雪兒來看望母親,還有剛纔的話,分明都是已經不生氣了,兩人還有繼續的可能! “雪兒,你放心吧,我一定儘快讓我爸媽和姐姐湊夠錢,娶你的。” 王昊握緊拳頭,目光堅定。 當王昊開心的回到病房後,王德和張秀芝都呆住了。 這幾天,他倆還從來沒看王昊這麼開心過呢。 “小昊,有什麼高興事呢?”張秀芝率先問道。 王昊笑着說:“爸媽,雪兒不生氣了,她剛纔還告訴我,只要我們湊夠了錢,就能結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德激動地雙手握在一起。 張秀芝則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得意笑道:“雪兒這孩子啊,人美心善學歷高,我就知道她一定大人大量的,小昊你可不能辜負人家啊。” “那是當然了,我這輩子非雪兒不娶。” 王昊緊握着拳頭,目光堅定,隨即神情忽然黯然下來:“只是,爸媽,這彩禮錢,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湊夠啊?” 聞言。 王德和張秀芝同時一怔。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秀芝氣的咬緊了牙:“都怪你姐姐,那死丫頭把事情搞這麼砸,這事還得讓她去想辦法。” “這麼逼女兒,不合適吧?”王德有些猶豫。 “有能耐你去搞錢啊?你個臭教書的,借遍了人,不也沒湊夠?” 張秀芝橫了一眼王德,想了想,下定決心道:“等我出院了,一定好好物色個有錢人,把那死丫頭嫁過去,要一大筆彩禮,這樣小昊就有錢結婚了。”,! “哈哈哈……謝謝媽。”王昊開心地抱住了張秀芝。 一旁的王德嘆了口氣,也沒有反駁。 …… 天色漸晚。 陳東不忍心繼續讓顧清影陪護,跟着他遭罪,便讓顧清影回家。 顧清影本來還不願意,但架不住陳東態度堅決,只能拖着疲憊的身子離開了醫院。 等顧清影走後。 陳東挪動了下身子,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 胸口上的傷,讓他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坐起來,被顧清影枕着胳膊睡了那麼久,他後背都快麻了。 等舒服點後,陳東這才問道:“崑崙,後續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崑崙說:“張鶴鳴已經法辦了,而且肯定不輕。” “你知道我不是問他的。” 陳東笑了笑,在他眼裏張鶴鳴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一隻想借着上供顧清影,討好陳天養的哈巴狗而已。 崑崙神情有些無奈:“陳天養只是廢了一條腿,離開了本市。” “僅次而已嗎?”陳東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 “他的證據不足,不能法辦。” 崑崙嘴脣囁喏了下,然後肅然地說:“少爺,您可能一直對陳家的能量有些不清楚,陳天養我們都殺不得的,殺了,就連老爺都保不住我們。” “那他就能殺我了?” 陳東神情慍怒,眼中戾氣洶湧,嗤笑了一聲:“是因爲我只是個野種,名不正言不順吧?”:勝者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