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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司機把傅溫禮送去了公司便折返回來接容凡。
傅溫禮臨下車前特意囑咐過,無論今天容凡要去哪,一定寸步不離守在他身後。但實際上到了醫院以後,容凡還是擅作主張,把司機一個人留在了車上。
除了自己小時候父親生病的那段時間容凡頻繁地進出醫院以外,長大之後他幾乎很少踏足這裏。別墅配有聽候傅溫禮24小時傳喚的家庭醫生,而在李嬸對他日常飲食起居的細心照料下,即使是像感冒咳嗽這種小病,容凡也沒怎麼得過。
容嘉鑫病房所在的VIP樓層牀位大多是空置的,樓道里因爲過於空曠和安靜,處處都滲着浸過消毒水後冰冷難聞的氣息。
推門走進樓道盡頭最大的一間單人病房,容凡一抬眼便看見了靠坐在病牀上正在用早餐的容嘉鑫,站在他旁邊的除了容家二嬸以外,還有兩名穿着藍色制服的中年護工。
幾個月沒見,容嘉鑫如今已然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不再是原來那個結實的、一拳能把容凡打倒的健碩模樣。
在容凡的記憶裏,父親到了病程中晚期的時候似乎也提到過透析與換腎救命這種方法,只是容嘉鑫確診尿毒症也沒有多少時日,不知爲何病情竟會發展如此迅速,一夕之間就到了現在這般不可逆轉的額地步。
如若放在以前,容凡大概率會在心裏狠狠罵一句“報應”,可現如今當他真看到對方這副面無血色躺在病牀上的虛弱模樣後,那些惡毒的詛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兩人無聲對峙的短短几秒時間裏,容凡表面看上去平靜,實際心裏還是難免有些緊張,不知自己應該以怎樣的開場白跟對方說出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