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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堅奇道:“您出生之前我便已在府上,自然未曾婚配,您問這個做什麼?”
陳安晏輕笑道:“這便難怪,那您可曾見到過誰家父母將自己孩子交由家僕撫養,自己只在孩子需要餵養之時才與之見面?”
丁堅想了片刻道:“這個我倒是未曾留意,想必有吧,許是因爲生意繁忙呢。”
“若是如此,那爲何對安辰如此關愛貝至?太白居擴建的計劃爲了他都一拖再拖。”陳安晏頓了頓道,“我這麼說並非對他們厚此薄彼不滿,說實話他們怎麼對我,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僅僅是我的身世。”
丁堅搖頭道:“光憑這些也不能說明什麼,或許只是因爲您的病,所以他們纔將希望都放在了二少爺身上。”
“不不不,當然沒那麼簡單。”或許是炭盆燒的太旺,陳安晏的髮間已經隱隱有些細汗,“或許這些年您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卻是沒有注意到老爺夫人的態度。他們對你我更多的是敬畏,他們跟安辰才更像是一家人。您莫要忘了,我今年已經十二了。”
丁堅又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夠,自古以來父母偏愛幼子之舉乃常有之事。再者而言,二少爺今年也才五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老爺夫人多加關愛一些也屬正常。而他們對您的態度,或許也只是因爲您的病覺得有些失望又或者是對您有所虧欠。”
陳安晏稍稍直起了些身子,望了一眼遠處,江潮似乎已經蠢蠢欲動。“六歲那年我與隔壁布莊李掌櫃、對面茶莊劉掌櫃他們的孩子在後院玩捉迷藏。我瞧見院裏有個儲水的大缸是空的便躲了進去,誰曾想竟在裏面睡着了,直至天快黑了才醒。只聽到您在院裏大罵老爺和夫人,訓斥他們整日遊手好閒,只知賭錢飲酒,連個小孩都照看不好。老爺夫人只是唯唯諾諾不敢吭聲,最後是我故意伸了個懶腰發出些聲響才讓你們發現的。我接着裝睡,是您把我抱回屋替我擦的身子我都記得。”陳安晏頓了頓接着說道,“我聽說那天晚上街上的兩家賭坊招牌都被人拆下了,自那以後老爺夫人便安心在家打理生意,來年便聽說夫人懷上了安辰。”
丁堅望着露臺上的那個背影,半晌都沒有說出話。又給自己倒上了一盅酒隨即一飲而盡,“想不到您年紀小小心思竟已是如此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