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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蘇雪瀾暗暗點頭，脣邊浮起絲冷笑，“龍華不仁不義，毀我蘇家軍，自我再度醒來的那一日起，便已立誓，絕不會再聽命於他，聽命於北安皇室，但是北安國——”
“瀾兒。”不等她把話說完，衛子越已經踏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北安國的國運，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逆轉的。”
“我知道。”蘇雪瀾點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以後我會更多地，爲咱們倆着想。”
衛子越眼中終於浮起絲喜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跟了她這麼久，愛了她這麼久，她終於開始，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在考慮很多事時，都顧及他的感受。
過了好一會兒，蘇雪瀾方纔抬頭，深深地望着衛子越：“那麼您呢？對於在元京城中發生的那些事，你真地，已經不在意了嗎？”
“嗯。”衛子越點頭，“才被你救回憶空山的那些日子，我確實是恨極了龍華，恨不得立即衝回元京，去替父親復仇，但是在遇見你之後，我突然就不恨了，覺得這種恨一點意義都沒有……而且我已經預感到，宣陽一戰之後，北安國元氣大傷，龍華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到頭了。”
“還是你看得通透。”蘇雪瀾的聲音愈發地輕柔，“反倒是我，在仇恨裏沉浸得太深。”
“不是。”衛子越搖頭，“你沒有錯，畢竟當時你在宣陽城上，親眼看到那一幕發生，看到自己的無能爲力……都是我沒用，沒來得及……”
“不……”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渾然忘記了外界所有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