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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說:“我們都以爲長大以後就能真正的永遠相伴,於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拼命成長,但是當真的長到足以告別青春時,才突然發現,原來長大隻會讓我們分離……”
(1)
我有時候會害怕方茴消失。
我總覺得她是以很決絕的姿態離開北京的,因爲在這裏,我從沒看見她給除了親人外任何一個故事中提到的名字打過電話,這讓我總是產生很抑鬱的預感——總有一天她也會悄無聲息的離我而去。
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類似於互相依靠的關係,但是我心裏仍然很不踏實。我想這可能算是雄性生物的一種特性,對於不能到嘴的獵物,總惦記着。
可惜我不能像獅子撲羚羊一樣,把方茴按在我爪下,等不到也聯繫不到她的夜晚,我只能像怨婦似的窩在家裏,吸菸,胡思亂想,在心裏咒罵,卻又豎着耳朵,小心聽着樓道里的動靜。
方茴進屋的聲音很輕,她轉動門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好東西,儘量不讓紙袋子和塑料袋發出“沙拉沙拉”的聲音,然後打算再小心翼翼的離開。
“回來啦。”我在黑暗的角落裏突然發出聲音。
我曾經問過她爲什麼叫“茴”,她說是因爲他爸爸上山下鄉、遠離故土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想着早些回家,所以生下字頭。我孩子第一反應就是“回”字,她媽媽嫌女孩子叫這名不文雅,於是擅自添了個草覺得她真是辜負了這名,明明是寄託回家的念想,但卻常常漂泊在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和這個名字有着冥冥牽絆,總是讓身邊人想着,她回,或不回。
“啊……”她沒想到我在等她,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