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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和我提起方茴,雖然他沒說名字,但我知道他說的一定是方茴。
annualdinner後,我和陳尋就被髮往東北了。年底正是我們這行最忙的時候,估摸着回家怎麼也得春節了。好在這次的企業比較好審,不是有N多合併報表那麼變態的活兒,我和陳尋還有時間滋潤滋潤,欣賞一下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由於我學的一直是ASCPA和國內的CPA還不太一樣,所以我讓陳尋給我拿了本他們以前的審計教材看看。他上學時的版本必然已經舊了,但最新的準則什麼我都知道,我就是看看大概內容。爲了飯碗,我在茶餘飯後不得不多用點工。爲此我還被陳尋嘲笑了,玩的時候他總轟我回去看書,我則總拉他給我當“老師”。
陳尋是個陽光開朗的男孩,我們倆在一塊就特別吵鬧,話是挺多,但正經話很少。我都沒想到後來他會跟我講他和方茴的事,一切都很偶然,但就像馬哲說的,偶然之中蘊含必然。
那天我還是在看他的《審計》,在中間的一頁中我突然看見了兩行小字,上面寫着“不悔夢歸處,只恨太匆匆”。這個字跡我簡直太熟悉了,它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我的澳洲小屋內,寫着“冰箱裏有菜,回來自己熱”,或是“晚上我不回來,你先喫飯,不用等我”。
看着方茴的字,再抬頭看看躺在牀上看電視的陳尋,我心裏的感覺特別複雜。我覺得他們倆整個就是兩冤孽,讓我踏實不下來。我實在忍不住,蹭地站起來,把書往陳尋面前一扔說:“這會你可是讓我逮着證據了,老實交待吧,這是當年哪個姑娘聲淚俱下給你寫的啊!”
陳尋接過書來看,他愣了愣,慢悠悠的合上說:“我以前女朋友寫的。”
“你以前女朋友多了!哪個啊?”我坐在他旁邊,點了根菸說。
“正經八百說起來,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我就她一個女朋友。”陳尋看着我說,“真的,你別不信,給我也來根。”
我遞給他一隻煙說:“你不是不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