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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陪他去醫務室看病,稀裏糊塗地睡着又稀裏糊塗醒來,秦宴不知怎地,在那之後就一直紅着臉,把視線扭到一邊不看她。
江月年滿嘴跑火車地同他講話,得到的回應也只有短短几聲“嗯”和“啊”,本以爲是對方嫌棄自己太煩,沒想到秦宴沉默好一會兒,用低啞得有些模糊的嗓音小聲告訴她:“……小心,別離我太近。”
她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茫然眨眨眼睛,倒是另一旁的醫生阿姨磕着瓜子笑出了聲:“小妹妹,你就別逗他了。你同學這是心疼你,怕給你傳染病毒呢,你可別辜負他的好意,這一和你說話,可不就破功了嗎。”
阿姨把“同學”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江月年卻並沒有察覺這層意思。她的關注點單純又唯一,本來黯淡下去的杏眼倏地蒙上一層亮晶晶的光——
原來秦宴同學是在悄咪咪地關心她。
可他實在太安靜了一些。
初中時救下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同學是這樣,在長樂街暗中送她回家也是這樣,不管爲其他人做了什麼、心裏懷着多麼溫柔的善意,秦宴都不會光明正大表露出來,而是獨自把它們咽迴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
是因爲被排擠、被仇視太久,已經對別人的看法完全不在意,也不奢求能得到感激了嗎?
僅僅是想到這個可能性,江月年就下意識覺得心口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