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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有些失望,說話也變得有些詞不達意,而且神色委頓,眼神呆滯,慢慢的,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只是提到飄雲的時候,眼裏纔有些許光彩,卻也是轉瞬即逝。
龍天佑陪她說了一會話,覺得自己都被拐得有點顛三倒四。把帶來的一大堆喫的喝的,還有那一大把新鮮的玫瑰一股腦的塞給她,又塞給管教一沓鈔票囑託好生照料,就匆匆告辭了。
從看守所裏出來的時候,龍天佑抬頭看着高遠的天空。看守所在郊外,所以這裏的天很藍,彷彿凝凍的湖水,棉絮似的白雲靜靜的流淌着。
忽然想起來,年輕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女人,一個特喜歡看小說的長得很清純的女孩子,曾經給他寫過這樣一段話:
我一直以爲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的故事。當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覺得特無聊,心想,丫小說看多了吧,整天弄得神叨叨的。
可是不知爲什麼,卻莫名其妙的記住了那句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女孩的模樣他早就忘了是長是短是圓是扁,這句話卻像烙糊似的粘在心裏,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今天把這話翻出來,想想就覺得悲涼。飄雲,她似乎一直讓自己活在別人的故事裏,她媽媽的,隋洋的,柳寒城的。每天總是一副快樂的樣子,把自己當成太陽,把笑容和溫暖源源不斷的奉獻給身邊的人。卻不知道,這裏面究竟有多少快樂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而那些習慣從她身上得到快樂和安慰的人,又有誰真正在乎過她是否快樂?
這麼想的時候,心裏的憂傷就像黃河的洪水似的泛濫成災。
龍天佑發現自己今天跟個文藝小青年似的,特酸,不知道是受了這裏低氣場的影響,還是在憂心着這對苦命的母女前途未卜的命運。
回頭看了一眼肅殺森冷的看守所,他對自己說,這種地方,打死也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