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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記得我對你說過,這是《詩經》裏最悲哀的句子。
上班後,飄雲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過去的時光彷彿一場嫋娜綺麗的夢,被她封印在記憶的流放地,只有看到手心那道宛如掌紋的傷疤時,她纔會恍惚的想起那段驚心動魄的風雲歲月。
高三二班在短短一個月內,輝煌得氣跑了三位語文老師後,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飄雲的迴歸。蔣逸那小子最會顯擺,在上課前,竟然含淚送了飄雲一束紅玫瑰,卡片上寫着:俺想死你了,逸。
下課後,飄雲出門前將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氣得那傻小子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像早年的臺灣癲癇派小生馬景濤那樣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白雨菲一直沒有來上課,飄雲去看過她幾次,她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裏,誰都不見。她奶奶是個乾瘦的老人,看見飄雲只知道抹眼淚,大罵雨菲的父母沒有良心,悽悽哀哀的抱怨自己苦命。
飄雲被這個小老太太哭得頭都大了,這裏的環境和氣氛壓抑得能把人逼瘋。她開始爲雨菲的精神狀況擔憂。
打電話給文惠,問她能不能去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文惠聽了只是嘆氣,說這種情況心理調適恐怕已經沒有作用了,還是帶她去看看專科醫生吧。
飄雲蒙了,問,什麼專科醫生?
文惠說,神經內科,你的學生可能已經得了抑鬱症,要抓緊時間,這種病拖的越久,危險越大。
飄雲放下電話後,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