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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出去喫吧,飄雲進去叫寒城,推開門,發現寒城已經睡着了。躺在柳阿姨的單人牀上,蜷縮着身子,好像一個躲在母親子宮裏還未出世的孩子,維持着人類最原始的姿態。
心就這樣疼着,翻雲覆雨的疼着。難道就這樣疼下去?生老病死,苦海無邊,這就是生存的意義?
飄雲走過去坐在牀邊,看着寒城的臉,長長的睫毛,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以前就覺得他睡着比醒着好看。可惜,已經被淚水濡溼了。
人類天生會做夢,夢中有最美好的東西相伴左右。窮人夢到錢,富人夢到愛情,飢餓的人夢到拿滿漢全席當早餐。你夢到過什麼?
夢到的都是最喜歡的,可是,最喜歡的往往都不是自己的。
可一個人要疼到什麼地步?連做夢也會流淚?
不忍再看下去,飄雲想叫醒他。手放在他臉上,他就醒了,睡得不沉。
沒有開燈,屋子裏很黑,銀白的月光透過狹窄的十字窗棱,落在灰白的牆壁上,鏤下一個黑色的十字。透過窗子,平房區的人看不到城市璀璨的霓虹,只有細碎的星光,彷彿風中搖曳不定的燭火,那是遠去的魂靈向親人深情的告別。
寒城透過黑暗望着飄雲的臉,脆弱的目光,期待的表情。他想說些什麼,可是還能說什麼?
這個女人真的屬於過他嗎?過去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旖旎的夢幻,被現實的冷酷冰凍,她拿着小錘子親手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