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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陌低下頭吻她,這是一個單方面索取的吻。如非大約真的醉了,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咯咯笑個不停。他抓住她的頭髮,不讓她漂亮的小腦袋左右亂動,感受到指尖的柔滑。
如非不喜歡留長髮,只對時尚靚麗的短髮情有獨鍾。對一個髮型厭倦的速度,永遠比它流行的時間快。說穿了,就是朝秦暮楚。
而池陌,恰恰就是欣賞她這一點。
他將她推倒在自己的彈簧牀上,從枕頭底下摸出保險套,用牙齒扯開包裝。沉默明亮的眼睛,人在黑暗中,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的時候,老舊的彈簧吱啞作響。他好像聽到如非在哼着一首歌,挺憂傷的調子。她是真的喝醉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帶這隻醉貓回家,幾乎每次她都有驚人之舉,然後在第二天早上成功地忘得一乾二淨。
就這一點來說,他真是佩服她,可以這樣沒心沒肺。
“知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他扣住她的臉,跟意識不清的女人**感覺像**,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
如非呵呵笑起來,細白的手指撫摸着男人的臉,學着他的語氣,故意拖長聲音很認真地回應:“我知道啊……”接着就把手指貼在他漂亮的嘴脣上,神祕兮兮地說,“噓,姐姐唱歌給你聽。”
那一刻,池陌真有點想把她扔出去的衝動。
天快亮了,池陌翻了一個身,睡得正熟。如非披着他的襯衫坐在窗臺上吸菸,而眼前的城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