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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上帝是公平的,可是住在鴿子樓裏的人,卻連享受的陽光機會也比別人少。
有人含着金鑰匙出生,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清明河山。有人生下來就一無所有,即便把眼睛睜得再大,也是黑暗一片。
貧窮並不可悲,可悲的是當你努力做好一切的時候,那些根本不需要努力的人,只要一句話,一個手勢,甚至動一下眉毛,就能毀掉你的一切。
“抬頭三尺有神明”,這是她幾個小時之前對凌落川說的。未晞抬起頭,看着城市上空那線狹窄的天空,這麼小的縫隙,人就像夾在岩石裏的螞蟻苟且偷生,難怪上帝看不見。
她將杯子裏的牛奶喝乾淨,回到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夢裏一時落紅成陣,殘芳滿地。一時荷香碧痕,月白如練。最後,滿眼都是輕舞飛揚,幕天席地的雪花,紅色的雪花,冰冷而悽豔,如同血管裏迸射而出的殷紅血漿。
山川,河流,樹木,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種顏色,鮮紅如血。
三天後,如非問正在陽臺畫畫的未晞:“你跟凌落川說什麼了?”
未晞停下手裏的活計,疑惑地看着她,比劃着,“什麼意思?”
“圈子裏的人都說,他最近迷上一個美院的女學生,已經對外宣稱,從此不再踏足任何風月場。還說什麼,任憑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大有六宮粉黛盡棄,從此專寵一人的意思。我說,姑奶奶,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