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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仡王臉漲成了醬色。
姬殊白走到他跟前,示出一方玉牌,道:“不才永國公府姬二郎,我想王上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淺靈斜乜他一眼。
這廝下樹之後便故意弄髒了自己的衣物,又拿沾血的布纏了胳膊,原來是要給南仡王施壓。
早年間,爲與靖朝修好,南仡王也時常入永章城朝拜禎和帝,姬家這麼如雷貫耳的門第他當然知道,他還知道每年朝貢給大靖的貢品,相當一部分禎和帝都會恩賜給姬家,以示帝寵,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
姬家就是一塊厚重的鐵板,這下南仡國不僅要磕壞了腳趾頭,連經營了幾十年的安穩都要踢沒了。
南仡王的臉又從醬色變作了慘白,令人拿下了尹泰,指着他痛斥道:“我將整個南仡交給了你,你已經是一言九鼎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爲什麼要貪墨災銀?爲什麼要盤剝老百姓?我對你太失望了!”
尹泰被押跪在地上,還欲強辯:“父王!孩兒冤枉啊!是尹祥!一切都是尹祥在害我!”
“你還想狡辯!”
南仡王一腳踹向他的心窩,恨聲道:“來人!把尹泰押上囚車!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