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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來啦,還記得我不?大寶姐。” 喬大寶舉着手招呼,絲毫不怵,好像他還是齊天麟一樣。 衛晏洵頓了頓,記起自己是怎麼被喬大寶忽悠喊姐的,頓時心裏一梗。 怪不得淺靈脾氣又臭又硬,合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衛晏洵踏進來,坐在了淺靈身邊。 “你要回揚州了?” 喬大寶道:“可不得回了嗎?金窩銀窩不如咱的狗窩,永章再好,總挨欺負又有什麼意思呢?不如早點回去,二寶是揚州長大的,那裏的水土比較養你,傷也好得快些。” 衛晏洵一頓,看着淺靈道:“真要回了嗎?” 淺靈道:“也差不多了。” 衛晏洵有一點捨不得,有心挽留她,但她似乎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他想了又想,道:“這樣吧,回去之前,我先帶你們去鳳棲山玩一趟怎麼樣?我答應你的,總不能食言。” 喬大寶好奇道:“鳳棲山是什麼地方?” “永章名嶽。” 衛晏洵說是對喬大寶說,眼睛卻是看着淺靈。 “那裏佛道雙舉,既有百年古剎,又有三朝名觀。山下還有文廟,和石碑文林。獵場、球場、跑馬場,乃至樂坊絲竹,那裏都有。” 喬大寶聽完眼睛一亮,來了興趣,肘着淺靈道:“明天去看看唄,好容易來永章,可別白來。” 淺靈道:“那就去吧。” 姐妹倆已經許久不見,喬大寶又是個話多閒不住的人,這一說話就說了許久。 衛晏洵記着淺靈要走,自己又好容易有空,想跟她再說說話,卻總找不到機會。 他一轉眼,看到樊樂把手放在膝蓋上呆愣在一旁,於是給了個眼神示意,然後先起身走了出去。 樊樂撓撓頭,跟了出來。 “定王殿下,你叫我?” 樊樂看着他,眼神真誠得不像在看一個皇子。 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樣貌算得上週正俊秀,但衛晏洵瞭解到他身世不怎麼好,也沒什麼特別出衆之處。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子,成了喬大寶的夫婿,淺靈也把他當家人對待。 衛晏洵不禁擔憂,萬一淺靈回去之後,給自己找的也是如樊樂一般的夫君可如何是好? 他並非覺得樊樂之流不堪,只是,到底是配不上她的。 “你帶着大寶迴避一下,我有話對淺靈說。” 樊樂眨了眨眼。兩個人都在永章,要說話竟然還得趕着大寶來的時候。 “哦哦好。” 他走進屋,直截了當地說道:“大寶,我們兩個迴避一下,定王要跟妹妹說話。” 衛晏洵差點跌倒,瞪着眼怒視樊樂。 什麼都說出口了,自己還叫他做什麼? 這下連大寶盯着他的目光都變得奇怪了。 “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喬大寶咕噥了一句,站起來,用鬼鬼祟祟的眼神告訴淺靈之後一定要講給她聽,然後就挽起了樊樂的胳膊。 “行行行,我們先出去,走,咱去園子裏逛一逛。” 棲月看看淺靈,看看衛晏洵,也識趣地出去了。 淺靈把最後一點骨頭湯喝完,用帕子揩了揩嘴角,問道:“有什麼話要這個時候說?” 衛晏洵穩了穩心情,坐下來道:“能不能不回去?” 淺靈抬眉:“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只是覺得,你固然更熟悉揚州,但在揚州能辦的事,永章也一樣能辦。而你離權貴圈子更近點,對你對魁濟都有好處。”無意識中,衛晏洵搓着手指,“至於你乾孃,也可以一起接過來。” 淺靈道:“我才把家人的墳遷到江南,你又要我在永章安住下,你說的是人話嗎?” 衛晏洵道:“永章跟渭州不一樣,從永章到揚州,水路通達,很是便利。” 聽到這熟悉的說辭,淺靈皺眉。 “你說話怎麼跟……” 她說到一半,又住了嘴。 衛晏洵警覺起來。 有時候男人的直覺極其敏銳,她話沒說完,但衛晏洵卻知道她原本要說的是什麼。 他不太高興,但把情緒壓在心裏,用盡量平常的語氣,彷彿隨口一問:“那日在宮裏,姬殊白也跟了你說這些話?” “不是。” 不是就好。 衛晏洵才放鬆下來,又聽她道: “是之前在謝臺說的。” 衛晏洵整個人狠狠一抖,滿心的不舒服。 “他自己都滿天下亂跑,如何會真心叫你留下,也就跟你客氣客氣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即便淺靈沒答應,還是回了揚州,姬殊白閒散人一個,也可以跟到揚州去,可不比自己方便得多? “認真也好,客氣也罷,”淺靈道,“還是要回揚州,你說的權貴圈子,我無意更深入。左右現在,除了權貴也沒人敢拿我如何了。” 衛晏洵失笑。 她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被旁人左右,就是這一次,也是被他威逼利誘纔跟着他來永章。 “也罷。那……”衛晏洵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回去後,多給我寫信。” “不寫。” “爲什麼?” “有什麼話好說的?” 衛晏洵半開玩笑,看着她的臉色說道:“我總要知道你怎麼樣了,你總不能連找到了成親嫁人也不跟我說吧——說到這兒,你想找什麼樣的男子?什麼家世,什麼模樣,可以告訴我,我替你把把關。” 淺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找個話少的耙耳朵,啞巴最好。” 衛晏洵閉嘴了。 翌日,衛晏洵早早過來,接淺靈和喬大寶夫婦,一起去了鳳棲山。: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