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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當他沒打來吧。”她淡淡扔出一句,忘記原本想練什麼歌,隨性地唱起從腦子裏蹦出的那首歌。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男孩要歷經多少坎坷,才能被稱爲男人
白鴿要飛越幾重海洋,才能在沙灘上安眠
靜下心來想想,也許季慎言做的並沒有錯,他到底年長她幾歲,他上大學時說等她長大的話,也許不過是她軟磨硬泡後哄她開心的。她剛剛鑽進象牙塔,而他已進入社會摸爬滾打。由男孩到男人的這段路,季慎言已經走過,而她隔着青春的河流,沒來得及跟上他的腳步。
“這不是《阿甘正傳》裏面的歌嗎?那個女主角在酒吧裏裸着唱的那首,挺好聽的。”
杜錦芸一句話把成冰噎住,而這個始作俑者恍然不覺自己這句話極殺風景,還在幾周後的班會上極力推薦她做代表,去參加女生節的會演。
輔導員恰好是英文系的在讀研究生,極推崇《阿甘正傳》這部片子,認爲這全然是一部微縮版的美國近現代史,聽杜錦芸吹得神乎其神的,便堅持要成冰唱Blowing in the wind(《隨風而逝》)給她聽。成冰自覺對這首歌把握得並不太好,唱不出Bob Dylan的那種略帶滄桑的民謠風,然而輔導員卻大讚她的演唱有對青春朦朧的憧憬。成冰想破腦殼也沒覺得自己唱這首歌時有多麼憧憬,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全是頹喪,對父母婚姻破裂的無奈,對她和季慎言之間歲月鴻溝的無力。
各個系的時間難以協調,找不出時間統一彩排,成冰的節目被安排在第一個出場。輔導員十分不滿,無奈院系衆多,總要有人打頭炮,輔導員很關照地安慰她:“好好唱就行,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