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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到時浩然,難度仍然和大海撈針差不多,賀寧和湯力花了不少的時間去試圖掌握時浩然的行蹤,最終都是一無所獲,這個時浩然簡直不像是躲債,更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的親戚朋友,甚至是父母親,麼有一個人在他外逃躲債之後還跟他有過聯繫,除了臨走前打電話拜託親戚照顧父母之外,時浩然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家裏面的任何人了,湯力和賀寧甚至找到了時浩然的前妻,他的前妻早就已經重組家庭,過得十分安穩,對於前夫時浩然根本連提都不願意多提,認爲那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污點,害得她原本安穩幸福的生活差一點就毀於一旦。前妻還表示說,她和時浩然離婚的時候已經是矛盾無法調和,根本就沒有什麼昔日的情分可以講,她恨不得見到時浩然一次就動手打他一次,這一點時浩然也是非常的清楚,因此離婚之後就消失的十分徹底,一次也沒有跟她聯繫過。
原本希望能夠找到線索,順藤摸瓜的把時浩然找出來,然後先確認他本人跟出租屋裏的血跡是否有什麼關聯,如果他並不是涉案人員,那麼也可以從他口中打聽出來房子在他名下的那段時間內,他都招過什麼樣的租客。
現在看來,這個打算是註定要落空了,時浩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同時又不是出租屋內血跡的主人,所有的線索就都斷在了這裏,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房子裏面的住戶到底是誰,是不是範志本人,或者是與範志相熟的什麼其他人。
基於這種情況,賀寧考慮再三,覺得應該去現場再走一趟,不過這一次的目的並非查看現場的情況,而是去向周圍的鄰居打探一下,雖說那套房子是出租用的,但是不代表周圍的其他鄰居也都是如此,萬一有住的時間比較久一點的老住戶,對那戶房子之前的情況比較瞭解,說不定能夠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這個提議當然是沒有人會反對的,只不過原本賀寧是想着自己行動,但是楊大隊沒有同意,他還是讓湯力跟着賀寧一起去那邊走訪。
“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我也知道你之前去過一次,對周圍的路線沒那麼陌生了,”面對賀寧的抗議,楊大隊也有些無奈,“但是你畢竟是個小姑娘,這件事上頭,你可以說我是大男子主義,咱們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未必只有在執行抓捕的時候纔有風險,就算是去走訪,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現在襲警的事情也越來越頻發,我不能讓自己手下的女孩子被放在危險的最前沿,你們這幾個姑娘都是要強能幹的人,這我很清楚,但是在咱們隊裏,男人就有義務保護女人。湯力雖然話少,做事還是很靠譜有分寸的,你就跟他多多磨合吧。”
楊成把話說到這種地步,賀寧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雖然她也自認爲不是那種弱不禁風,需要別人來照顧和保護的類型,但是從小父母就一直教育她,做人要識好歹,要懂得感激他人的善意,楊成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任何瞧不起隊裏面這幾個女警的意思,說是大男子主義,倒不如說和進電梯的時候男人要先進後出一樣,更是一種紳士風度的提現,所以她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說回來,跟湯力一起去走訪調查,說是有負擔倒也不至於,打從賀寧開始跟湯力搭伴兒之後,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個男人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卻並不是一個會給人拖後腿的類型,所以她也絕對不是因爲嫌湯力煩所以纔不肯跟他一起出去,她只是覺得湯力的個性應該是很討厭出去做走訪調查,挨門挨戶的與人磨嘴皮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話,說不定他就可以不用做這樣的工作,而是從其他方面入手了,甭管是不是苦差事,只要不是自己本意上願意的,那就都不會太愉快。
因此,在兩個人出發去現場所在的那個小區的路上,賀寧打從心眼兒裏帶着一種淡淡的歉意,對湯力說:“如果不是因爲我,你是不是就不用非得去做你最不喜歡的走訪不可了?這事兒算我拖累你了。”
“不算,工作沒有喜歡不喜歡,只有應該不應該。”湯力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說話的時候目不斜視,語氣平淡,並且不夾雜任何的情緒和個人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