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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这个人是谁。
他不记得自己跟这人有什么渊源。
她长得模样有点熟悉,像是记忆中的谁……是骑马经过草原时,偶然相逢的,向他递上酥酪和马奶酒的热情大方的牧羊女孩,还是不久前在山坡上见过的语态娇憨、笑容甜甜的采茶姑娘。他浑浑噩噩的呆滞着,努力回忆着,认真辨别着。都有点像,又好像不是。可到底是谁?为何就是想不起。
韩烈正迷茫着,军医带着箱囊过来了,上手检查阿福的伤势。
“离心脏只有一寸。还好没有伤着要害,只是失血太多,得马上止血。”
韩烈来不及说话,杨逸低低说了句:“有劳。”就抱起阿福,回帐中包扎去了。帐外一时空寂,只地上留下了一片血渍,把草叶染红了。
一丛蓝紫色的小花在帐篷根儿下随风摇曳,连带着韩烈的心飘飘摇摇。
汗透重衣。
贺兰逢春慌忙将云郁放到了床榻上,又喊军医。军医来把脉,也把不出个病症来,只说:“陛下是近日劳累,身心疲惫所致,再加上一时激动,烦恼焦虑,气虚血弱,只要多休息一阵,进些汤药,慢慢恢复。”
贺兰逢春让人将帐中的火盆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