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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從沒有以如此方式認真地看過沈棄。
沈棄的臉僅說一句賞心悅目不能言及全貌一二，實在是好看得過分，點綴般的印記放在他臉上都只能是瑕疵，令人惋惜；其本人平日裏行事詭譎狠辣，睡時卻盡數收斂，無害得以至於便只能爲他的容色所吸引，專注地打量起這件寶物而無法分心。
林寒見摩挲着沈棄左臉側的那枚印記，總覺得……好像顏色更深了些？
是睡得久了麼？
林寒見挪騰了下身子，愈發湊近了好仔細觀察，沒等研究出個結果，近在咫尺被盯住的感覺促使她轉過視線，稍顯僵硬地和沈棄對上了視線。
“……你在做什麼？”
沈棄的嗓音又啞又沉，卻放得很輕柔，不突兀，直往人耳朵裏鑽，像是放了把蓬鬆猶帶小勾子的羽毛，撓得人從耳廓一路癢到了心裏。
林寒見背脊一震，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了點，像是在沈棄的臉上若有似無地撩撥了一把，牀幃間的話總是時刻都如夜語輕話，她的嗓音亦低迴婉轉：“看你睡覺的樣子，覺得新奇。”
沈棄本就被她一個動作抓住了心思，又聽到她這輕言軟語，視野裏全是她此刻將醒未醒的惺忪模樣，一雙桃花眼眼尾輕揚，其間水波瀲灩，流轉春色，未語先羞，幾點慵懶點綴其間；面若桃花，脣點硃砂，無論哪一處都引人流連忘返，視線難移。
他們又離得這樣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