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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認命地閉上眼,既然反抗無效,不如索性由他去,反正等他覺得“夠了”的時候,自然會放過她了。
符清泉的吻慢慢移向其他部位,她小巧微翹的鼻頭,因熱水浸泡過而顯得紅潤的面頰,圓潤的耳垂,最後是她的眉眼……他的吻一瞬間又變得酷烈起來,南溪還不及呼痛,在她眉眼上強勁輾吮的力道卻忽然消失,她睜開眼,觸到符清泉複雜難辨的目光。他微微放鬆對她的禁錮,氣息卻仍在她臉上駐留,他面色僵硬,雙眸中隱隱有怒氣凝結,良久的沉默後他忽然開口:“你說樓下的人如果看到我們在做什麼,會不會嚇個半死?”
樓下住的是符爸和南媽。
南溪猛然驚醒過來,眼神裏流露出驚恐之色,符清泉好像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現在知道怕了?剛剛在樓下,你不是很得意?”南溪這才明白,符清泉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折辱她——他在懲罰她今晚的越界之舉。他不過變了種方式告訴她,她想要在父母面前讓他難堪,他自然有百倍千種的方式讓她無地自容。
符清泉現在的眼神,像在看一條案板上的魚,任憑你多努力地跳躍掙扎,也逃脫不了鱗甲寸寸剝去的命運。
她不過跟他開了句玩笑,現在他就這麼來懲治她。
“剛剛不挺伶牙俐齒的嘛,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符清泉臉色陰沉地瞪着她,他稍稍鬆開她,她立刻雙手環胸緊緊抱住自己,這對符清泉自然是沒有什麼抵抗作用的,不過是這麼做,能讓她自己覺得安全些罷了。他冷冷地欣賞完她的全盤防護動作,脣角很不屑地往下一撇,然後乾淨利落地跨過欄杆回房去。南溪眼看着他關上房門,才伸手扶住牆,一步一步地摸回房去。
找出吹風機吹頭髮,手不經意間掠過面頰,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在面頰上蜿蜒爬過。
翌日紀晨陽照舊來接她上班,他公司開在濱江,爲的是享受開發區諸多優惠政策。南溪所在的崑曲研習社也在濱江,則是爲了租金低廉。儘管這兩年崑曲在社會上似乎炒得熱起來了,然而絕大部分的崑曲研習社,扔在生存線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