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中生崽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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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晏把人抱到沒有碎瓷片的地方放下，蹲下身檢查小孩身上有沒有受傷，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餘晏發現這小孩身上新傷是一點也沒有，舊傷不少，手臂和腿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深深淺淺看得人忍不住皺眉。
這孩子明顯被人虐待過，父母也太惡毒了，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都沒有人管的嗎？
餘晏一邊在心裏罵娘一邊安撫顧漾的情緒:“別哭了，不就是碎了個碗，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顧漾根本沒理餘晏說了什麼，身體抖得更厲害，腦袋低垂着不敢抬起來，嘴裏不停重複着:“我知道錯了，爸爸不要打我。”
餘晏終於憋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一直叫我爸爸？”
顧漾沒回答，只顧着哭。
餘晏還想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一陣耳鳴，眼前的東西全部模糊，頭也開始痛起來，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銳的刀刺進他腦袋裏。
“爸爸——”
顧漾親眼瞧見餘晏毫無徵兆地倒下，想也沒想就撲上去不停搖晃餘晏，哭喊不停，可無論他怎麼喊，餘晏還是在他眼前昏死過去。
顧漾坐在地上試圖叫醒餘晏，可餘晏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個四歲小孩也沒辦法把餘晏挪到牀上去，漸漸地顧漾哭喊累了，蜷縮着身體在餘晏身邊睡着，小小的一隻，像小流浪貓一樣可憐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