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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顧傾城的眉角微微地蹙了蹙，眉宇間似有着那麼幾分疑惑不解。
生氣？此刻只要長眼睛的，不瞎的，都看得出顧傾城沒有生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張月平望向顧傾城，眸子輕閃，被人罵成這樣，卻一點都不生氣，難道是真傻？
只是就在此時顧傾城微微轉眸，望向張月平，突然問道：“顧夫人聽懂她們剛剛說的話了嗎？”
張月平怔住，脣角張了張，一時間卻不知道如此開口，剛剛那幾個孩子的話說得那麼明顯，那麼清楚，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聽不懂。
若直接說聽懂了吧，那幾個孩子的話明明是罵人的，她卻沒有阻止，顯然也不妥當。
張月平選了一個自以爲聰明的方式，決定避而不答。
顧傾城望着張月平突然笑了，此刻顧傾城臉上的笑很淡，很輕，卻有着一種似能直入人心，讓人心深處那一層層的險惡無處可藏的犀利。
張月平心底一顫，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悚，似乎心底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挖出來，擺在了顧傾城的面前，任她評頭論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