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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侯谢老夫人的婢女,看着比谢老夫人还要老,谢老夫人是一只脚进了棺材,这老婢女是两只脚都进棺材,只差没有躺下。跟着谢知清的老仆也是须发皆白,背垂到地,平素也就帮着谢知清赶赶驴车,提提灯。
这两人如何挨得刑杖,两杖下去就死了。大理寺卿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冷眼看着两个老仆颤颤下跪,哆嗦地作证谢夫人有癔症,谢家侄逃逸,谢家小娘子苟活半载自戕。总之,他们家郎君是清清白白的。
楼淮祀看看这看看那,他可谓是见山看水,惊奇问道:“谢御史,你一家子,两个老仆倒像荣养在家,别说洒扫,连烧个火也勉强。啊呀,这年首到年尾,都是你夫人一人伺侯着你们老老老中老的?夫人这是又为妻、又为媳、又为奴、又为仆的?谢御史,问心,无愧?”
谢知清老脸一红,干脆闭嘴。
卫繁和卫絮几人暗自为谢夫人着急,卫放更是急得不行,拿袖子擦擦泪,谢夫人实是可怜。
谢夫人无意中瞥了他一眼,见他好好一个俏郎君,为一个不过面缘之人哭成这般狼狈模样,不由牵起唇角温柔一笑。走到堂中,慢慢一礼,她笑得诡异,痛快与愧恨交织。
她笑:“谢知清,多年夫妻,我知你,你却不知我。”
“我有人证。”她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