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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止杀非不可为,身在其位, 一力能得全兔, 岂用二力?”俞子离摇了摇头, 以茶代酒,自罚了一杯,与楼长危道, “师兄,是子离偏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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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长危有些苦涩, 他们名为师兄弟, 情份上倒似父子, 俞丘声老年得子,怕自己活不长, 对幼子那真是百依百顺, 也就楼长危看不过眼能拉下脸训斥几句。
俞丘声那颗慈父心啊, 疼得那叫一个揪绞酸楚,碍于半道收来的徒弟生起气颇为吓人, 老人家偷偷摸摸烹制佳肴安慰儿子,父子二人躲在别院心酸地偷偷对饮。
楼长危一怒之下,好几天不理这对父子, 俞丘声只得又来安抚徒弟, 打圆场:“阿离尚小,年幼不知世事,宝玉未曾磨砺亦无其光嘛!”
楼长危反问:“师父打算几时教师弟人情世事?”
俞丘声搓搓手,摸摸胡子, 推道:“你师弟还小还小,苗幼经不得风雨。”
等问得急了,俞丘声又道:“质朴天然未尝不是好事。树栽盆中,修修剪剪,虽赏心却失之野趣。”
直待俞丘声自知大限将至,这才惶恐起来,拉着楼长危要他照顾幼子,道:“居安,护他长安,我死得太早,护不得他了。”嘱咐罢了,仍旧不肯咽气,又补上一句,“他错了,你只管训斥,只软和些,别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