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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离看自己的小师侄如同看一个火燎屁股毛的猴子,又好气又好笑。楼淮祀也不知什么毛病,巴不得一夜之间练就了兵,劫了匪,卖出了石脂,也不想想,这三件事哪件是朝夕可成的?
楼淮祀道理全懂,他就是心急。
俞子离凉凉道:“炀帝若肯缓缓图之,何至于葬送了千秋大业。”
楼淮祀一呆,道:“他是帝,掌百千万人之贫富生死,自然要顾虑周全。”
俞子离反问道:“掌百千万人安贫不可任性,掌百人安贫便可妄为?”
“……我几时这般说了。”楼淮祀犟嘴道。
俞子离缓下脸色,道:“阿祀,你有意练兵剿匪是好事,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刀枪无眼,提头卖血的买卖,栖州的匪盗又猖獗。就算你剔了老弱的,又募来新兵,十天半月莫非就能练出一支精兵来?”
楼淮祀扒拉着手指掐了掐时日,算来算去,还是觉得事事迫在眉睫,面上嬉笑道:“都师祖老人家文武全才,兵家诡道样样不在话下,师叔去学得还不如我爹。所谓慈不掌兵,焉知不是师叔心肠过软之故。”
俞子离轻哼一声:“你这是在教训于我?”
楼淮祀打了个哈哈,摸摸鼻子道:“我去找繁繁去,师叔自便,自便,师叔要是去找梅老头,记得带上朱眉。”梅萼清真是了得,把自己师叔也给哄骗了过去,害得俞子离时不时从他这拉走几个人去丈量河道深浅,扛着长竹竿,放船到水中央,直竿入河底,水位上刻一刀印记,量出长度,再记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