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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繁弯弯的月牙眼,追问:“哪样的惊喜。 ”
楼淮祀扬眉:“娘子,信我,保你又惊又喜。”他拍了拍手,正堂里转出三个人来。
卫繁惊得狠狠掐了楼淮祀一记,听得楼淮祀一声痛叫,不是梦,是真的,她大姐姐和兄长竟来了栖州,当下又笑又哭,乳燕似得飞投过去:“阿兄,大姐姐!你二人怎来了栖州?路上可平安?”
卫放、卫絮见了卫繁更是高兴不已,又看她容色白晳微粉,可见不曾吃过什么苦头,把一路的担心尽数放开。异地相见,说着家中琐碎之事,三兄妹反倒比以往还要亲密。
姬冶负手而立,面覆寒霜,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倒似有如无物。
楼淮祀取笑:“他们一家骨肉,你吃得哪门子飞醋?”他早得了飞书,知道姬冶等人要来,瞒着卫繁一来免得她担忧兄姐行道,二来也是给她一个惊喜。看,卫繁乍见兄长唯有喜,无有忧。
姬冶的目光在卫絮身上略停了停,微微一笑。
等得几人叙了故旧,卫放又跟鸭子似得摇着步子将府衙宅院逛了一圈,回来抱怨:“京兆尹的府衙何等气派,妹夫,这怎么跟个鸽子笼似得?”
楼淮祀白他一眼:“你也说是京兆尹,地砖都要压着纹,栖州这边能有青砖铺地,你就偷着乐吧。”
姬冶凉嗖跟道:“当心祸从口出,这是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