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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師師從金陵來西平時,足足走了三個月有餘。她來時孤身一人,無知無畏,一頭撞入那個威名赫赫,卻又一無所知的男人的世界。
如今兩年過去,時過境遷,唐師師重新走上來時的路。然而這次,卻不再是她一個人。
當初那個神祕的男人已成了她的夫婿,她甚至生下了他的兒子。唐師師來的時候不招人待見,路上磕磕絆絆,住宿也有頗多不如意之處。現在有人保駕護航,趕路霎間輕鬆許多。
雖然依然有委屈之處,但是比起第一次,唐師師已經非常滿意了。因爲有趙子誥在,趙承鈞路上十分小心,不光讓精兵僞裝成家丁,時刻環繞在唐師師馬車周圍,甚至從軍中調來最好的斥候,專程爲唐師師的馬車開道殿後。
就算這樣趙承鈞還是不放心,他們的隊伍離開封地後,趙承鈞不讓衆人聲張是靖王,而是喬裝成普通官員,只說要回京述職,帶着妻兒一起赴任。丫鬟們在外面時,只稱呼唐師師爲“夫人”。
兩個月後,唐師師在一個陰雨罪罪的午後,掀開車簾,看到了金陵的城牆。高大巍峨的城門矗立在似雪似雨的霧靄中,拔地而起,寂靜無聲,沉默地注視着古往今來的人羣。
六朝粉黛,虎踞龍盤,金陵,她又回來了。
趙承鈞大概是得罪了太多人,進城時依然十分低調,沒有驚動任何人。趙承鈞在金陵—樣有王府,早在一個月前,府邸中的僕人就接到信,早早將王府整理出來了。
杜鵑扶着唐師師下車,唐師師再一次踩在實地上,由衷地鬆了口氣。連杜鵑也叫苦不堪,噠噠噠抱怨道:“可算來了,金陵要是再不到,奴婢的骨頭就該散了。王妃,原來這就是帝都金陵,和西平府一點都不一樣!”
“可不是麼。”唐師師累得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她讓奶孃將趙子誥抱過來,小心地掀開襁褓。唐師師見趙子詢臉紅撲撲的,倚在奶孃肩上,呼吸均勻。唐師師壓低聲音,問:“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