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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形。 陰乾後隨身佩戴,有提神?醒腦,清涼解暑的功效。 一塊香牌一般只能用上一個?夏季,因爲到了隔年氣味幾乎揮發殆盡,會失了功效。 商隊這羣夥計鏢師的避暑香牌肯定也是今年新制的,按理說?他們一連數月穿行在溫涼關外,逢上暑熱佩戴香牌該是入關之後的事?。 照他們的腳程算起來,商隊入關距今頂多?十來日光景。 半月功夫不到,再是低劣的香牌也不至損耗揮發如此嚴重。 “除非……”嘠珞震驚道出自己的猜測,“除非,這支晉商商隊並?非打關外草原行商歸來,而是從關內某個?酷暑之地而來,所以這些人才不佩草原常見的剃骨刀而佩避暑香牌。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冒名皇商,這可是要入宮獻銀的商隊!” “未必就是冒名頂替。”容淖與?嘠珞意見相左,“我瞧着,這支商隊應該是兩撥人匯攏,充作一股進入京城的。打頭陣運送銀冬瓜那一撥確實來自北方關外,至於後尾這一撥……” 容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她暫且也沒看出個?具體?門道。只不過是見微知著,從毫不起眼的香牌損耗判斷出了這支商隊內藏古怪。 嘠珞根據容淖所言,蹙眉疑道,“莫不是這支商隊今年在關外經營不善,達不到向皇庫納繳的定數,故而從關內商行調用了財貨?” 容淖搖頭輕哂,“晉商身爲皇商,在關外買賣城一家獨大多?年,幾乎壟斷大清與?沙俄兩國貿易往來,如此這般若還虧損,那他們便不是富名聞達天下的晉商了。” 嘠珞承認容淖說?得在理,但她對探究隱祕並?不感興趣,這樹下蚊蟲太?多?,她一心只想催促容淖儘快返回山寺。 奈何容淖執意不走,她拗不過,只能耐着性子?陪容淖又在街邊站了約摸一刻鐘功夫,直到最後一輛拉貨馬車消失在街角。 容淖一派自然走到沿街暗溝邊,輕提裙角,用帕子?包着撿起一物,擦拭乾淨,這才與?嘠珞一同快步回到青棚馬車停靠的地方。 車伕還在埋頭修理車轅,餘光瞟見二人回來,滿頭大汗站起身,討好致歉。 “還得勞二位姑娘再等等,這畜生力氣生猛,不僅把?車轅繃壞了,連帶防車輪脫落的銷子?都裂出好幾條縫,若是不徹底修好,勉強上路怕是還得出問題。” 嘠珞聞言面色一變,她們在外多?耽擱一刻,山寺那邊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眼看日頭將要西斜,她們已?在外逗留將近兩個?時辰,保不準木槿何時會敲門催促公主回府,從而發現她們‘失蹤’,驚動宮中。 嘠珞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明知車伕所言在理,仍舊壓不住滿腔急火。 容淖輕輕拍了她胳膊一把?,以示安撫,親自出面與?車伕交涉。 “你也算是無妄之災,先歇歇吧,我們可以另尋法子?回去。放心,今日車錢照結,也不會去你們掌櫃那裏說?道。” 車伕聞言千恩萬謝,容淖趁機拿出自己剛纔從街邊撿來的東西,遞給車伕辨認。 “方纔我在樹下乘涼時撿到這片樹葉,瞧着模樣還算齊整新奇,或許可以仿畫成繡樣。你們駕車的人常年在外奔波,見多?識廣,勞你替我看看,這若是什麼壞意頭的樹木枝葉,可不好繡在衣服帕子?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車伕剛承了容淖的情,又聽她說?話斯文客氣,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推卻,憨笑接過那張巴掌大的微枯樹葉,打眼一看便道出了來歷。 “嗐,這就是官道旁種?來表道方向的鵝掌楸樹葉,出去北方地界,越往南走越是常見,特別是湖南嶺南等地。” 車伕抹了把?汗,熱情解釋道,“這肯定是那些南來的商隊爲防鮮貨遭了暴曬賣不出好價錢,瞧見這樹葉寬大,隨意摘來蔭蓋貨物的。鬧市上每逢南方商隊卸貨,到處都散着各種?表道的樹葉。姑娘你若是有興趣,可去市集瞧瞧,還有許多?比這鵝掌楸更新奇好看的南方葉子?。” 車伕一口一個?南方,說?得容淖心頭愈發生疑。這片鵝掌楸葉可不是她興致所至隨意撿來的,而是她親眼瞧見從一輛晉商商隊車軲轆上飄下來的。 一支爲皇帝獻銀的北歸商隊,車上卻掉出一片生於南方官道旁的表道樹葉…… 結合先前從剔骨刀與?避暑牌窺出的異樣,容淖腦中清晰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若真如此,單憑這支商隊的背景與?立場,哪怕他們行事?尚算謙和存善,八成也不會受她所用去搭救那羣塔裏雅沁回子?。 容淖掩下失望,示意嘠珞結算車錢,轉身心不在焉朝老夫人所居的那條幽寂長巷而去。 嘠珞收好荷包,連忙追來糾正?道,“姑娘你走錯方向了,咱們該去主街上尋車行僱車。方纔奴才問過了那車伕了,順着主街往北走上半炷香,便有一間車行。” 容淖恍若未聞,拉着嘠珞徑直朝長巷深處走了數十步,面無表情揚聲道,“出來。” “姑娘你在和誰說?……”嘠珞見四下分明無人,不由一臉莫名。哪知話音未落,倏覺眼前一閃,年輕男子?衣帶當風,仿若憑空出現的鬼魅,從牆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她們三步開外。 “公主。”男子?負手立於牆下,身形修長,面容桀驁,銳利的眉眼直迎陽光落在容淖身上,一派坦蕩。 還真在! 容淖不悅哼聲,理直氣壯揚顎道,“給我備輛車,要快。” “好。”策棱從善如流應下,如出現那般,利索跳上牆頭消失在巷道之內,不見影蹤。 嘠珞目瞪口呆旁觀了兩人短暫又詭異的交流,嚥了咽嗓子?,喃喃出聲。 “公主你與?貝子?爺何時這般熟稔了?對了,他、他肯定會告狀的。嗚嗚嗚奴才八成會被?皇上治個?拐帶公主之罪,性命堪憂。屆時請公主一定要庇護奴才家中父母,莫受牽連。” 自從嘠珞知曉策棱當衆退親重病纏身的容淖,改而求娶帝王掌珠五公主後,便對此人深惡痛疾。 所以先前明知策棱府上暗中照拂老夫人一家多?年,也絕口不向容淖提起。 今日見其神?出鬼沒暗中‘窺視’容淖,更是不吝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容淖見嘠珞眼淚珠子?比六月雨還無常,說?下就下,頭疼扶額,恨鐵不成鋼輕斥道。 “行了!你也不想想,他若有意告發,早在第一次見你隱瞞來意出現在此時便暗示宮中留心提防了。若真如此,你我今日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溜不出來,長點腦子?吧。” “欸,好像也是。”嘠珞聽聞自己小?命無憂,當即精神?一震,哭腔頓收,還真動了動腦子?,思?索道,“所以,策棱貝子?早就認出了奴才,他是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奴才……不對,是縱容公主你來此處探望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