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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萬羽回到座位，許志亮憋住壞笑，若無其事地看着窗外刷刷往後退的麥田。
“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摳門，買這麼酸的橘子。”
“我這橘子，只有困的時候才能喫。”
梁萬羽跟着許志亮走出淄博火車站，廣場左邊是一排排紅色的出租車，右邊是列隊整齊的大巴車。火車站正面，出站口兩側豎着兩幅巨大的廣告牌，一幅是製藥廠的，一幅是酒的。淄博火車站有90年的歷史，不過之前八十多年都叫張店站。
兩人在出站口稍微停留，就看到一位個子不高卻異常壯實的漢子擠過人羣。“大佬！等我嚟等我嚟。”壯漢上身一件灰色高領毛衫，斜挎着一個帆布包。說話間從許志亮身上搶過鼓鼓囊囊的揹包。壯漢留着板寸，左臉頰一道顯眼的疤痕，看起來應該是刀傷。“賓館離這裏不遠，打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壯漢有事沒事就伸手摩擦自己6毫米的短髮。梁萬羽彷彿可以聽到唰唰的聲響。
“來，這是萬羽，梁萬羽。這是阿祖，萬羽你就叫祖哥吧。”
“嗨，萬羽。”
“祖哥好！”
梁萬羽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他不知道來者是誰，他們此行爲甚，他也不知道許大哥怎麼會跟這麼一號人物往來。但他只是跟着，禮貌地跟阿祖打招呼，一句話也沒多問。少說話是一種處世技巧，也是一種生存智慧。
三人攔下一輛紅色的出租車，沿中心路一路向北，很快就來到阿祖先落腳的酒店。上到賓館三樓，一個三人間，許志亮先從揹包裏抽出一條萬寶路遞給阿祖，問起淄博當地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