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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矛如林,旌旗如雪……日光毒曬,車馬勞勞,頂盔貫甲的宋公額頭佈滿了細珠,叉着腰肢,大氣粗喘。
一旁的御用醫生忙不迭上來苦勸:“國君今日腹瀉再三,實在不宜大動干戈。”
宋公卻道:“國之大事,在戎在祭。田獵是戎事,不能缺席怠慢,醫者,孤記得你有一劑黑藥膏,一帖下去,什麼病都能治好,何不拿來給孤用?”
醫生知道宋公所說的藥膏,乃是米囊花之果實,初摘時通體白滑,切開見光後,如墨染成黑,可鎮痛、止咳、止瀉。若到了兩千年後,人們稱之爲生鴉片。
“此藥治標不治本啊!”醫生苦勸:“雖能壓制暫時的症狀,但是病根依然會在體內盤桓,遷延時日,耽誤治療和修養,反而不美。”
宋公執意服藥,果然精神矍鑠,見醫者滿臉憂容,寬慰道:“君如萬民僱傭的長工,普天之下哪有收錢了卻曠工的長工呢?孤只是小恙,不該成爲曠工的藉口。”
打發了醫生,宋公的二兒子求見。
只見他身長九尺,約一米八,濃眉大眼,忠厚敦實,孝悌之相,手指頎長,食指與中指上,覆有老繭,料是書生久於筆墨攻讀,疏懶武藝。
宋公一共育有五子,老大老二老三嫡出,生完老三後,正室夫人撒手人寰。
老二名杵臼,年方二十一。宋公給孩子取名字很隨意,生娃當天,他在視察民情,野人農婦正在舂粟,故名。不過這個名到了二十歲加冠禮時犯了難,字要和名搭配。杵臼兩個農業工具,不好讓在場賓客發揮。賓客們都是飽讀詩書,不習農耕的貴族。還好宋襄公百忙中撥冗來見孫子,才取字子雍,雍即是和諧,杵和臼相互搭配,共同搗粟,不正是和諧的典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