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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秦繼續拉家常。</p>
“對，對，我在瀋陽老家，這會兒陪家裏幾個小屁孩在外頭放煙花，把我給凍得直打哆嗦，可他們又不放我進屋去，所以就想着給你老兄打個電話拜年……”</p>
“那我太榮幸了！我比你稍微好一點，雖然在老家鄉下待著，比不上你們瀋陽大城市，但至少是在室內，還有空調，哈哈哈，不好意思。”</p>
“你老家是哪兒的？”</p>
“湖南。”</p>
“噢噢噢，對了！我想起來了！瞧我這記性……”</p>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孫秦打算結束這次談話：“那我們就先聊到這兒？你現在可是在冰天雪地裏，別凍着，我們年後見！”</p>
“孫總……”劉動似乎生怕他掛掉電話，連忙搶白道：“行，那我就最後一句話，咱們那個項目款，是不是得儘快給結一下？我們給你們不但提供了全套飛控試驗設備，還派人去上海紮紮實實地幹了半個月，設備加服務加差旅費一共快一百萬了，當時合同籤的是去年年底都結清尾款，可到現在我們一分錢都沒收到，之前每次跟你們的人催款，他們都說再等等，再緩緩……我知道現在是過年，也不好意思給你打這個電話催款，但我也被供應商跟在屁股後面要錢啊，就在剛纔，一個瀋陽本地的老闆給我打電話說要登門給我拜年，把我給嚇的……”</p>
孫秦聽得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p>
根據過去打交道的經驗，他知道劉動說話自帶兩分天生的喜劇感，讓他不免認爲東北人都是如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