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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秦一隅不插電的獨唱,排練室靜了許久。
要填補一個亡者留下的空白,將這封只有隻言片語的無效信擴充成應該有的模樣,幾乎是做不到的事,也沒人敢去嘗試。離去的人是永遠無法回來的,也無法替代的,一個不小心,或許就變成褻瀆。
敢這樣做的只有秦一隅。
聽到一半時,遲之陽就哭了。
起初他並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什麼意思,誰出生的時候下了雪?但聽到副歌,他就莫名其妙傷感起來,眼淚似乎比頭腦更敏銳,不由分說地落下來。他忽然明白,原來這裏面的“你”,是南乙。
他想到了南乙的舅舅徐翊,那個總是笑着、如兄如友的叔叔。
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滴落,他回想起小時候,自己和南乙被他帶着去遊樂園,排成排坐在馬路牙子喫冰棍兒,一起在滑冰場玩老鷹捉小雞……
他是自己和南乙排練的第一個聽衆,第一位指導老師。
他笑着說[我就不加入了,等你倆紅了,我給你們寫篇長長的專訪吧。]
嚴霽發覺他在哭,走過來,撫摸遲之陽的後背,蹲下來,用袖口給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