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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哀的落月,悬挂在流云浮动的夜空中,散发着莹莹的微光,世间一片寂寂。
禅院晓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位,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前方,道路上的车辆在雨幕里穿行,零星的雨丝飘落下来,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
车辆停在一座殡葬用品商城。
禅院晓下车之时,幽深的夜空还下着小雨,飘零的点点雨丝,落在散落的莹白色的长发。
五条悟从前面走过来,不带情绪地淡声开口:“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意思是禅院晓不打算跟他打一架给伏黑甚尔报仇的话——没这个打算的话,五条悟就先撤了。
白发蓝眸的少年站在对面的雨幕之中,天际虽有雨丝不断落下,他的头发与衣物却并未沾湿,雨水仿佛被五条悟身上的一种神秘力量全然地荡开了。
五条悟跟了禅院晓的车一路。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禅院晓说,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难道说我不是故意杀你舅舅的?但五条悟确实也是故意的。毕竟是伏黑甚尔杀他在先嘛。
是真的杀,刀在脖子上、脑袋上,身体各处都给捅穿了。不是五条悟要正当防卫的那一种“杀他在先”,而是他实实在在地被杀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