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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听几天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古东斯拉夫语讲基辅罗斯睡前小故事的录音之后,太宰治终于彻彻底底地崩溃了,他决定要离家出走。
“太宰表哥,你去哪里?”伏黑惠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太宰治站在门口,身上背着一个超级大的包裹、手边还拎着一个拉杆箱。
他的黑发一如既往地有些凌乱,日益憔悴的脸色、单薄羸弱的身体,他仿佛就要承受不住超大包裹的重量,仿佛快要被压垮了。
他就这么站在玄关不停地踯躅着,似是来回踱步、又似是驻足沉思。当伏黑惠走出来的时候,他仿佛下定决心,立刻快步往家门外走去。
太宰治声泪俱下:“我要离家出走。”
伏黑惠的表情微微一僵,稍作沉默了会儿,看着太宰治的超大包裹和行李箱,平静地指出:“真正决心要离家出走的人,通常都是在某一个云淡风轻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独自离开。”
伏黑惠一双稚嫩但老成的眸子,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太宰治的行李,随后抬头看他:“而像你这样大包小包大张旗鼓的……太宰表哥,其实你是希望家里有人来挽留你。”
“叫你留下来、不要走。”
“——对吧?”
太宰治顶着一张日益憔悴、形容枯槁的脸,掩面泣不成声:“你知道禅院晓对我做了什么吗?!他不仅每天晚上都要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录音睡觉……他还每天晚上在我的水里饭里放了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