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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最終將手收了回去,隨意解開了身上甲冑,溫離慢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這浴桶確實很大,莫非是要與她共浴?
遮掩住男人雄健身體的甲冑落地,溫離慢才發現原來魏帝身上的白色中衣都沾染上了血跡,他扯開中衣,露出的胸膛上全是傷疤,宛如勳章,昭示着這個男人的強大、彪悍,以及不容置疑的威嚴。
如果是其他養在深閨的女郎,自己生得細皮嫩肉,見到魏帝那一身在血雨腥風中留下的傷疤,定然已嚇得花容失色,溫離慢卻是看着,魏帝並沒有像她猜測那樣與她共浴,反倒是拿起邊上的木桶,舀了冷水直接從頭淋下去——要知道春寒料峭,早晚能凍死個人,這麼一桶冷水當頭澆,不知道得是多好的體魄才能不染病。
他沖掉了身上的血跡汗漬,將搭在架子上的乾淨衣裳披在肩頭,腰間鬆鬆系起,精壯結實遍佈傷疤的胸膛若隱若現,力量美十足,完全看不出他今年已是三十有七。
已死的趙帝與魏帝年歲相仿,但若從外表來看,簡直像是兩代人,溫離慢活到十七,只瞧過這兩個男人的身子,前者滿身的肥肉,魏帝卻高大又強悍,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視線是純粹的天真。
魏帝連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便披了新的中衣,大馬金刀地坐在矮凳上,溼漉漉的髮絲緊貼頭皮,愈發凸顯他容貌的俊美與煞氣,單論長相,便是以美男子之稱出名的溫儉也不如他,然而第一眼看到魏帝的人,是決不會注意到他過分俊美的容貌的。
他那一身煞氣才叫人畏懼,喜怒無常的個性更是令人膽寒,哪怕是再三告誡自己不要怕,到了魏帝面前,仍舊忍不住要發抖,溫離慢是唯一的例外。
她也得了一身乾淨衣裳,大抵是趙帝某個妃子還沒來得及穿的新衣,溫離慢洗去了身上髒污,她本就肌膚雪白,洗得乾乾淨淨後,愈發純潔的宛如天山上的冰雪,找不出一絲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