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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溫哭訴道:“小生來來回回就、就只寫這個套路,書社的掌櫃說都看膩了,要小生在裏頭加一些、加一些別的,小生這腦子又不好使,不敢隨意更改故事主線,只得在其他劇情上下手,小生、小生也不願如此呀!實在是生活所迫……”
緊接着他聽到身後的人似是冷笑了一聲,魯溫當時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後,發覺桌上的手稿都已不翼而飛,上回好歹還給他留了一張銀票,這回什麼都沒給,而且魯溫還覺得自己後面涼颼颼的……他緊張地伸手摸了一把,又鬆了口氣,爬起來一看,書桌上以劍尖刻着四個大字:事不過三。
魯溫摸了摸自己涼颼颼的脖子,知道要是還有下一回小命當真難保,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敢在小說裏頭瞎加些奇怪的東西,一心一意只寫團圓美滿結局,雖然不溫不火,但至少也沒人會拿劍架在他脖子上,用書社老闆的話來說,反正你怎麼寫也都是個撲街,何必想那麼多?
魯溫深以爲然。
再之後官家給妻子唸書之前,必然要讓人將每個月新買來的民間志怪合集先呈給他,他一目十行的把所有故事掃一遍,但凡是有會污染到溫離慢的,通通叫烏衣衛上門教育一番,懂事的也還罷了,若是一意孤行,命都不夠送的!
雖然如此,也還是鬧出了一樁笑話。
起因是外省發生了一樁連環滅門兇殺案,大理寺卿廉恕派鍾曉前去協助偵破,結果發現其中大有蹊蹺,官家原本給了三個月的時限,誰知三個月時限已至,案件卻尚未告破,官家便不高興,原本想將廉恕與鍾曉兩人並罰,誰知溫離慢正好也在,她想起前幾日官家給自己念故事,以至於她學了個新詞,於是順口問道:“官家要對他們行龍陽之事?”
當時,作爲大內總管,追隨官家三十年的老人,壽大伴先撲哧一聲笑出聲,隨即惶恐跪下:“奴婢失儀,求官家恕罪。”
同樣跪在地上的廉恕鍾曉師徒二人更是渾身僵硬,官家原本有氣,也被溫離慢這一聲問的脾氣盡失,他想起自己爲了搪塞她隨口說的話,不曾想還被她當真,甚至記住後活學活用,平日怎地不見她這樣機靈?敢情聰明勁兒都用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