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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
“我靠！”
李卓看了看時間，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在賓館的餐廳裏抓了兩個包子，一邊喫一邊走。
走到鄉政府大門前，兩個包子早就落進了肚子裏，也看見了坐在車裏等他的馬德厚。
李卓那輛破捷達還沒來得及維修，只能跟馬德厚坐一輛車，人家老馬早就替他想到了。
小車很快就出發了。
馬德厚坐在副駕駛位上，轉頭看着李卓還沒睡醒的樣子，眨了眨細小的眼睛問：“聽說你昨晚就回來了，有收穫吧？”
他這話問得很籠統，像是在指着某個具體的事情，又像是在說採石場的事。
李卓對馬德厚這種抱着某種心態提出來的問題是不屑一顧的，可是這個天還得聊下去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