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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當天,來的人並不多。就連桔年的父母雙親都沒有一個人到場,從桔年出事那天起,他們就對外宣稱從此跟這個女兒斷絕關係,就當她已經死了。這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邊緣少年搶劫庸碌的小商店老闆,捅傷人之後,在潛逃過程中失足摔死的平凡案件,刺激不了眼球,在每日報道公雞生蛋之類的新聞小報上也沒有佔據多少位置,剩下來的桔年本來就活在被人遺忘的角落,除了她人大新生的身份曾經短暫地引來過議論,人們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或者從來都沒有記得過。
那裏面的愛恨.爭執.不捨.慾望.血淚在大大的世界裏是多麼微不足道。
經歷了一個月的拘留,桔年孤零零站在被告席上,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淡”,淡的眉目,淡的神情,淡的軀體,你看着她,明明在整個法庭最焦點處,卻更像灰色而模糊的影子,好像一陣風,就要化成了煙。
這前一切繁瑣的程序如走馬燈一般,審判長宣佈合議庭組成人員及書記員,公訴人.辯護人.鑑定人名單和各方權力,控辯雙方陳訴。
據年並沒有請律師,她的辯護人是蔡檢察官出面爲她安排的一個年青人。辯護人跟公訴人就雙方最有爭議的地方,也就是8月14日凌晨五點左右這段時間,桔年是否有確切不在場的證據這一點展開了辯論,然後經法庭允許,甜蜜蜜旅舍的老闆出現在證人席上。
“張進民,請問1997年8月14日上午七點左右,你是否親眼看到本案被告謝桔年從你所經營的甜蜜蜜旅舍門口走出,並且確認她於前一晚入住該旅舍後,一直未曾離開。”
那個叫張進民的旅舍老闆眯着眼睛看了桔年許久,“有點像。”
寥寥無幾的旁聽席上也傳來了細碎的低語聲。
“怎麼回事,什麼叫‘有點像’。”韓述緊張而困惑地抓住了乾媽的胳膊。
蔡檢察長也流露出些許困惑。